回家了,却回不了“珈” 2月1日,本应是我原定回到母校——东湖之滨珞珈山畔的武汉大学的日子,但在今年,何时回“珈”已经无法回答。在武汉求学十年,往返顺昌和武汉几十次,这还是第一次我像想回家一样急切地想回“珈”,因为能回“珈”了,意味着这场“战疫”,武汉,赢了,中国,赢了。 返家至今,我每一天都在和我的同学、朋友们交流个人状态、疫情,我们的心理历程很复杂:有得知武汉封城的震惊恐慌;有校友返乡后发声出现疑似症状的担忧——所幸都证明并非新冠肺炎;对自己是否感染的害怕;对全国疫情发展迅速的忧心;难过于,网络上现实中,对武汉人乃至湖北人,以及湖北返乡人员,全面的仇视和过度躲避,自觉隔离的人,因为少数人的不良行为,而被一概而论地误解;有中央以及各地政府有力管控措施的给予的信心和希望;有对来自学校、导师、同学、辅导员、党支部、朋友的关心的暖心;有来自家乡顺昌的细致全面的社会支持带来的被珍视感。 非常幸运的是,我没有一个同学朋友被确诊。在这里也想为武汉、湖北正名一下:事实上,我所认识的湖北人、武汉人的食谱,以及湖北菜馆的菜谱,都非常常规普通,藕和鱼是湖北菜的精髓。也是这一次疫情,让我第一次知道武汉有这样一个华南海鲜市场,知道这里也有因少数人的养生滋补心态、猎奇炫耀消费而生的野生动物交易。 回乡之路 回家前两天,武汉整体气氛并不沉重,但我在学校周边已经买不到口罩——具有防范意识的年轻人抢购得很早,于是让妈妈购买了两袋口罩。 回家前一天,妈妈打电话告诉我,经亲戚们的协商,已经把我的返乡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乖乖死宅不用出门了,我们过年期间也不用聚餐了。很有先见之明的想法。 回家当天,戴着同学友情支持的两个口罩,打车去车站,的士的司机师傅非常无畏地没戴口罩并表示了乐观态度。在火车站隐隐感受到了紧张气氛,赶紧退票改买了一等座想着车厢人少点,一路口罩滴水未沾滴米未进。饿着肚子到家赶紧洗了个澡,用酒精给武汉带回来的行李物品擦了个身,全身衣服换下清洁,才吃上一口热饭。 居家隔离观察生活录 此后就开始了和父母分餐而食的卧室幽居生活。 作为武汉返乡的“高危人员”,从回家当天起我就被密切关注着。爸妈单位、社区、街道都对我的信息进行登记并上报。接到卫生局随访电话,纪委电话了解防控工作是否到位。妈妈被拉进了社区湖北返乡人员微信群随时沟通。 在卧室修身养性的时候还以为会门庭冷落,毕竟我家大门张贴了一张湖北返乡住户公告——谢绝来往,邻里都看着呢。 但我先是收到了一叠口罩和一瓶84消毒液,被细细嘱咐了隔离注意事项,再是收到了一封信和告知书,还签订了一份居家隔离观察承诺书——除了隔离要求,上面还记录着的如果出现异常症状后的指定医生、稳控劝导工作组联系人、管控人的联系方式。 总而言之,我的居家隔离观察生活受到了全方位的监督和行为指导,严密有序,有章可循。每天两次上门查看体温还附赠口罩——看着朋友圈网上摇号买口罩的同学,我笑而不语。 不过虽然我的门前并不寥落,但平时热闹非凡的我家楼下,确确实实不同往年地沉寂了。我常常俯瞰楼下,看着大红的宣传劝导横幅在空荡的街上随着冷风颤动,街上空无一车,行人寥寥,带着口罩行色匆匆;常常坐在窗边,一遍遍听着楼下宣传广播,倡导居民重视疫情,出门佩戴口罩不出门不聚餐。 死宅的一天其实也挺充实。刷刷微博、微信,关注最新疫情情况,和同学朋友聊聊天,时而会收到顺昌肺炎防控工作组的短信,查看微信公众号顺昌新闻网发布的最新本地疫情防控情况;统计同学身体状况,和同门交流讨论科研,根据学校的要求“因地制宜地开展学习和科研工作”——谢天谢地我把笔记本电脑和一些资料带回家了! 顺昌,挺住!武汉,加油!中国,加油! 随着疫情逐步发展,武汉、湖北、乃至中国疫情都非常严峻。顺昌现在也出现了确诊病患,防控也愈加严格。 顺昌老乡的朋友圈里,看到飘扬的党旗和志愿者的红马甲,一团火红,伫立在村口、社区的卡口处,这是党领导人民战“疫”的坚定和决心,让人心中一片安稳;站在窗口,宣传广播内容已经悄然改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呼吁每一个人承担社会责任,严阵以待防抗严峻疫情。 每一个顺昌人都既担忧又满怀信心,每一个中国人都既难过又心怀希望。 相信我的国,我的家,我的“珈”,明天,会好!(李寅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