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米之外就是帝国的手术台 在学校我进行了体检割去多余的舌头 我看见洗脸毛巾的同时也看见我舅舅 在一张双人床和一座梳妆台之间被捕 我姨妈一生都仇恨她的美貌故国的春天中 当白玉兰在四合院中开放她提着菜刀投奔了广场 挂在樱花中的喇叭震聋了我的耳朵 红色的钢板上我发现了手淫的钻头我蔑视 那些软绵绵的事物我拒绝缩短手指头和一只乳房的距离 我可以想象一把意志搭成的梯子 如何升入云端把太阳取下来挂在物理系的教室里 哦我的硬邦邦的青春一座小型的钢铁厂 “我干的活计是焊接钢板。” 靠着K座的扶手我虚构着青藏高原的现场机舱外面是零下50° 里面是人造的春天而同时在定日的山岗中一位僧侣体验了季风的温度 他下到水中间喝掉河流的一些舌头他与一头豹子说到印度 他的语言因此透明他种植荞面的手多么美好他落后于山上的岩石 “光暗了。”在落日建造的庙宇中他说 |